会当击水三千里——记上海市东方公证处优秀公证员薛凡
浦江之畔,东海之滨,作为远东最重要的经济中心的上海吞吐万汇,器宇不凡。澎湃的波涛赋予了上海以充沛勃发的生命力以及锐意进取的城市精神,独立潮头,敢为人先成为上海这座城市最鲜明的烙印。
同样,在坐落于静安区的上海市东方公证处三楼的公证研究中心办公室内,同样有这样一个身影在公证理论与实务创新的浩瀚烟海中笔耕不辍,奋舸争先。在公证制度恢复重建的三十多年来,他始终站在公证事业的最前沿,用他敏锐的目光和严整的思维去发现横亘在公证之舟前行航向上的潮头与暗礁。他就是上海市东方公证处公证研究中心的主任——薛凡,全国公证行业耳熟能详的公证员。
一、中流击水,奋楫争先——公证创新的探索者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改革开放以来,社会经济生活的日新月异推动社会法律生活的不断变迁,公证人作为承担预防纠纷职能的法律人,始终站在法律创新的最前沿。在几十年的公证职业生涯中,薛凡始终坚信,公证人相较于法官、律师等其他法律职业,会更超前地面临社会法律生活中的新问题,新挑战。“如果你停下来,世界不会等你”,怀抱着这样一种信念,薛凡始终提升公证实务水准、注重公证理论创新,将法理与公证实践结合,具有在实务中办理重大、疑难、复杂公证事项的能力,涉猎面遍及经济合同、保全证据、金融创新等各个公证领域。上世纪90年代前期中国确立市场经济改革取向后,外资金融机构陆续登陆中国金融市场,规范金融秩序显得十分紧要,而国内当时的相关法律、法规尚不健全。薛凡把握金融市场法律需求,运用自己的法理知识和公证实务方面的相关经验,在《信托法》远未颁布之时,就为中国光大信托办理了信托合同公证等,开信托公证之先河,并因此受到上级表彰。他还先后参与了为渣打银行、盘谷银行、荷兰商业银行等外资银行起草设计在中国使用的抵押贷款合同文本,并为当事人出具了详尽的法律意见书,为公证介入金融领域起到了先导作用。他为外资银行所出具的一些富于创新色彩的公证文书和其它法律文书已被收进《法律文书范例评析》等大学法律教材。同样,在保全证据公证领域,薛凡也始终不断探索、钻研保全证据公证的新形式、新需求,并承办或指导公证员办理了多起保全证据公证创新案例,如国内民事诉讼远程质证公证保全第一案,受到法官、律师、学者的高度评价。2017年,他又办理了微信公众号所涉权利与义务转让协议案等新颖个案,薛凡广阔前瞻的视野以及他勇于探索的信念使得他成为公证行业不可多得的指导办理创新型公证的专家。深厚的法律积淀与审慎的法律思维使得他始终能够维系公证创新与公证风险的平衡,为公证业务的拓展照亮前行的航道,曾被表彰为全国优秀公证员。
薛凡思维开阔,法理功底扎实。作为中国公证协会公证文书改革委员会主任委员,他从1998年起,在司法部律师公证司和中国公证协会的直接领导下,积极推进公证文书的改革。公证工作联系着千家万户,面对社会的方方面面,出具的每一份公证文书都与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企业的切身利益乃至社会利益有着最直接、最密切、最具体的关系,而公证文书是公证人行使公证权的体现。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长期以来公证文书的格式化、定式化束缚了公证人员的思维。为了增强公证文书的证明力,提高公证行业的整体水平,满足社会对公证法律服务的需要,充分发挥公证的作用,积极推进公证文书要素式改革已大势所趋。薛凡于1998年参与起草了保全证据、现场监督、合同/协议三类要素式公证文书样式,在全国公证行业使用; 2003年他主持起草了继承权公证书、强制执行类公证书等第二批要素式公证文书样式,先后在全国七个省市部分公证处进行试点实际推广,在全国公证行业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为了总结这方面的经验,除了在许多省公证界进行培训交流,他还参与了司法部《要素式公证书试行格式辅导材料》的编写,并在《中国公证》上先后发表了一系列公证改革的文章。无论是新型公证实务初创抑或是对公证创新的系统性反思,薛凡始终保持着宽阔的视野和进取的姿态,不断在公证创新的潮流中勇立潮头,奋楫争先。
二、善积小流,终成江海——公证研究的思考者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薛凡一直认为,公证行业不能仅仅停留在法律实践的层面,而更需要在实践的基础上不断反思、不断积累,最终形成公证理论的缜密体系。当代中国公证行业与当代中国社会一样同处于转型变革时期,在实务迅猛发展的同时,还需要有充分的理论准备去塑造中国公证业辉煌的未来。在公证实践中,薛凡保持初心,不断求索,先后主编了《公证文书改革参考》、《司法视野中的公证保全证据》等多部著作,公开发表的文章更是数不胜数。在笔耕不辍之外,薛凡还肩负着对外学术交流、研讨的重要任务,多年来,来自律师、法官、法学家等诸多群体的智慧在他主办的各类学术沙龙及学术研讨会上不断碰撞、激荡,谱写下东方公证学术研讨的精彩华章。
多年来,薛凡通过自身在公证行业的实践和领悟,提出了许多公证行业发展的独特见解。2002年,他在《中国司法》杂志上撰文率先提出,社会急剧转型时期,公证活动的性质正在发生重大变化,许多新型的交易行为不是首先来到法官面前,而是先出现在公证人或律师面前,这对公证人的知识结构、办案能力都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为此,公证人应坚韧不拔、奋发向上、加速成长,而不是加速“折旧”;公证行业应发展与质量并重,成为一个高尚的、负责任的行业。他曾在多次培训讲学中经常引用这样一句美国格言说,在我们的职业生涯中,即使我们做对了所有的案子,也没有人会记住我们,因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如果我们哪怕是办错了一个案子,那么没有人会忘记我们(When I do something right, no one remember; when I do something wrong, no one forget.)。他认为,优质高效的公证产品是公证行业对社会的承诺,是每个公证人对社会的责任。在许多文章和讲座中,他提出了公证人在执业活动中应避免掉入“三种陷阱”:无知的陷阱、疏忽大意的陷阱、恶意当事人所设置的陷阱。他始终坚持,公证人不是法律的“自动售货机”,公证人不应当对个案的法律性质不加判断,而将公证活动演变成千篇一律、千人一面,将某种固定模式套用于所有个案的简单行为。公证人不是单一的证明人,而应当是法律专家,对于千变万化的个案,公证人不能机械地停留在证明的层面,而应当通过证明活动以及其它法律服务为当事人解决一个个活生生的法律问题。他始终坚信,公证人应努力追求 “两种转变”:一是人的转变,即公证人应从单一的证明人向职业法律人转变;二是实务的转变,即公证活动应从传统的证明活动向综合性法律服务转变,真正起到公证预防纠纷和参与解决纠纷的作用。
三、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公证教育的践行者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随着公证体制的不断改革深入,公证人作为专业法律人肩负着更为重大和艰巨的挑战,而公证职业教育是提升、保证公证人的职业思维、职业素养和专业能力的关键所在。薛凡在上海市东方公证处以至全国公证行业的业务培训工作中辛勤耕耘、默默奉献,为培育合格的公证人作出了极大的努力和付出。自十多年前公证员实行司法考试准入以来,全国有大量新进公证员是听着薛凡的课走进公证行业的。在薛凡的组织下,业务培训成为上海市东方公证处公证职业教育培训体系中的重要支柱,邀请法官、学者、律师、业内专家以及上海市东方公证处公证人员讲课,培训内容涉及执业道德、执业纪律教育、公证实务探讨等多个方面,从而实现公证人立足于公证但不局限于公证的广阔视野;除了业务培训以外,薛凡积极组织或协助开展各类公证学术沙龙活动,邀请来自法官、律师、学者、其他领域的专家与公证人员进行互相交流,思维激荡碰撞出智慧的火花,其中包括在国内同行中首次发起组织了全英语的法律学术沙龙,以及东方公证处首次全国性的金融公证实务研讨会。薛凡不仅直接组织参与各类业务培训或学术交流活动,同时负责编制办证规范,在修改后的《公证程序规则》刚颁布不久,他就起草了上海市东方公证处《实施〈公证程序规则〉的若干意见》(一),致力于及时规范和解决办证实践中的新情况、新问题。更为重要的是,薛凡积极推进公证理论研讨,带动东方公证人的学术调研的发展。他参与组织实施了上海市东方公证处学术调研课题竞标制度的实施,多年以来,上海市东方公证处已先后有50多名公证人员通过竞标参加了二十多个公证学术课题的调研,形成了一批高质量的理论成果。由他担任执行主编的《公证研讨》杂志自1997年创刊以来,一贯以“提升公证实务水准,实现公证理论创新”为办刊宗旨,迄今已经发表了数百万字的公证法学论文,包括发表了来自法国、瑞士以及台湾地区等境外公证人的文章以及国内诸多法官、学者的文章,得到了法学界诸多知名学者的称赞,被誉为“中国公证业最好的刊物”之一。薛凡担任执行主编的《公证研讨》和《东方公证法学》等杂志业已公开出版发行,向全社会展示公证人的专业思维与智慧成果。
“他是一个将工作融入生活的人,即使是在翻阅报纸也会想着工作”,同事们都这么评价薛凡。他以敢为人先、争创一流的气魄推动着事业的快速发展;他以严格执法、热情服务的行动展示着法律工作者的正义和柔情;他以与时俱进、不断开拓的勇气迎接着时代赋予的机遇与挑战;他更以公正诠释着公证,把公证真正当作自己一生的事业来做,真正当作自己实现人生价值的场所。百舸争流,奋楫者先,公证事业的涛声始终在薛凡的胸中激荡,在公证事业发展的前路上,薛凡用他独特的视野和冷静的思维诠释着东方公证人的胸怀和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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